第(3/3)页 为什么越南的作家们不去创作这些作品? 我们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? 让裴顺化思想彻底转变的事情,发生在不久后。 这天,余切带来了几封曾雪明和胡志明之间的信件复印件。 “我委托国内弄来的,你想知道你们越南的国母,如今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?” 裴顺化低头望着这封信件,上面写着一些夫妻情话,没什么革命,也没什么大无畏的话。 余切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:“她在羊城做了很长时间的护士,现在未婚未育,保存婚戒等遗物。就是一个普通的女性老人。” “1926年,李瑞、曾雪明在羊城结婚。胡志明原先叫阮生恭,到中国后化名李瑞。李瑞当时在替苏联顾问鲍罗廷做翻译,偶遇李瑞后,被她的样貌和气质所打动,他们很快就坠入爱河。” 信上面还有年轻的胡志明照片,看起来像一个文弱书生;以及曾雪明的照片,一个典型的南方姑娘,看起来十分惹人恋爱。 裴顺化觉得这些纸简直重若千钧,是个看不得的烫手山芋,而余切的声音像魔鬼一样,引诱他不得不听下去。 “那一年,胡志明还不是胡志明,他是个新婚的丈夫李瑞。你既然对胡志明这么了解,你知道他为什么最后叫‘胡志明’吗?” 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这名越南总政宣传局的局长喃喃道。 “说不定是因为曾雪明呢?”余切说。“他始终忘不掉自己的老婆。” “我这里没有用中国老婆来形容,我是说,你们宣传的圣人是一个很复杂的人,他当时没有觉得自己是伟大的胡志明,他只是一个在羊城生活的小翻译。” 他说的是真的吗? 裴顺化不知道,在这些信件里,有胡志明本人对他老婆的绝笔信。 “君在铁窗里,妾在铁窗前。 相近在咫尺,相隔似天渊。 口不能说的,只赖眼传言。 未言泪已满,情景真可怜。” 作为一个越南人,亲眼看到国父写这些东西,裴顺化感受到的冲击力自然要大得多! 而余切还把他这份感受加码,余切说:“胡志明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采,但很喜欢写东西。他一生写过很多东西,多愁善感,所以我才能找来证据,让你们越南人百口莫辩!” “但是,胡志明有一年几乎没写过东西,你猜是哪一年?” 裴顺化以为是胡志明坐牢的时候,或者是当上领导的时候。 然而情况恰恰相反,余切说,“那一年是1926年!对的,就是你的国父结婚那年,他整天乐不思蜀,忙着和他老婆过二人世界,那一年,胡志明还不是胡志明。” “你甚至可以说他是个南方华裔。他简直和中国人没区别。” 裴顺化逐渐感受到这十多年的冲突,于他而言简直是惊天谎言。 越南人的“人性”消失了,成为了一些人的工具,但就像余切说的,连胡志明这种圣人也私通中国,当前线的越南人反应过来后,他们成片成片的投降就不足为奇了。 于是,裴顺化再度返回河内。他如实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,以及自己的一些小小困惑。 “我们为什么要打仗?这样做下去有什么意义?” 裴顺化就差把“我到底算不算一个文化上的中国人”写在脸上了。 这一次,“常征”同志面色复杂,让他不要再和余切接触下去了。 “余切这个人很危险,你受了他太多影响。” 不久,越方发布命令,在接下来的四个月内调走位于前线的精锐部队,同时还有一系列具体措施:停止炮战、务实的解决柬埔寨的“侵占”问题,中国这边则同样遵守约定,减少了边境地区的军事存在,将防务移交给地方边防部队。 老山前线正在越来越平静,在此离别之际,双方的战士也越来越直白的表达情谊。得到撤离前线的命令后,我军阵地十分热闹,战士们举办起了最后的联欢晚会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