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辆破板车换来一条大肥鱼,这个买卖怎么看都赚。 张婶刚将碗筷放到锅里,就看到老伴王富贵回来了。 手里还端着家中的破瓷碗和两块杂粮饼。 张婶忍不住怒道:“你个死老头子,咋那么小气,送去的碗拿回来就算了,咋还把杂粮饼也拿回来了?” “咱家也不缺这两口,送给她们娘三个吃呗,抠搜劲!” 王富贵气呼呼地将杂粮饼丢筐里:“你个妇道人家懂啥,还杂粮饼。” “你知道林清竹一大家子,今天晚上吃的什么嘛?” 张婶将杂粮饼捡起,诧异道:“吃的啥?她家里穷的,耗子都不光顾,有时候甚至要靠着挖野菜充饥,苏长河那混小子不闹妖蛾子,都算菩萨保佑了!清竹一个人带着俩娃,我这饼好歹能填填肚子……” 别以为林清竹端着县城厂里的饭碗,家里就过得多好。 一家四口就她挣钱,再加上两个奶娃子,还有苏长河那街溜子喝酒败家,日子过得好才有鬼。 整个南坪村,就数林清竹家过得凄惶。 就瞅瞅她家里两个孩子衣服上的破补丁,还有他家里破椅子烂凳子。 张婶还能不知道隔壁家过的啥日子? “你当还是前儿?”王富贵没好气道:“人今晚吃的肉、白面饼子、满桌子的菜!” “……” 张婶瞪着王富贵,像是听见了鬼话:“肉?苏长河那懒汉,能炖出肉来?还是林清竹手里能有肉票?” 林清竹的两孩子饿得就差啃树皮的人家,还炖得起肉? 王富贵点上旱烟,翻了个白眼:“你脸上长了个啥,隔壁传过来的味,你还没闻到嘛?” “啥味儿?” 张婶这才注意到空气中那一股浓郁的肉香。 混着油星子的焦香,顺着门缝钻了进来,像长了腿似的,直往人鼻子里钻。 这香味霸道得很,带着股子油润润的腻,是实打实的肉香,还掺着点酱味。 张婶嘴巴动了动,半天没说出话。 这味儿,比她刚舔干净的鱼汤香了十倍不止。 这真是苏长河家里飘出来的肉香味? 王富贵说的,是真的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