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是这两天吃得好,又歇得安稳,她脸上有了些血色,眼里也没了往日的愁苦,整个人焕发着新生的活力,看着比以往更漂亮了。 她刚走出院门,就撞见墙根下的张婶和王富贵,脸上漾开点笑意,声音也轻快:“张婶,富贵叔,早啊。” 张婶瞅着眼前跟昨儿判若两人的林清竹,气色好了,眼里的倦意也消减了不少,说话都带着股儿松快劲儿。稀奇的上前拉住她的胳膊,“清竹,你家这两天是咋了?我闻着香了两宿,昨儿是红烧肉,今儿是鱼粥,莫不是有啥喜事?” 林清竹被问的不好意思,抿着嘴笑:“也没啥,就是苏长河……他这两天勤快了,去河里捞到了鱼,回来就给我们做饭。” “河里捞到鱼了?”张婶咋舌,“就村外头那河湾?能抓着让你家飘出这香味的鱼?”张婶使劲嗅了嗅,“可这香味,比我家前儿炖的鱼香多了!我放了半块猪油都没这股鲜劲。” 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你家做饭搁细盐了吧?我闻着那股子咸香,可不是咱腌菜的粗盐能比的。那细盐多金贵,供销社里要凭票,还死贵,你们……” “盐是用他卖鱼的钱,去供销社买的。”林清竹老实答,“鱼也是他捞的,说夜里好抓,能拉到市场上卖钱。” 张婶听得心动,转头捅了捅王富贵:“你听听!人家苏长河能捞鱼,你也去试试啊?咱也改善改善伙食。” 王富贵脸一扭,梗着脖子道:“我不去!我是旱鸭子,去了也是白搭。再说了,那河里的鱼精着呢,哪是那么好抓的?碰运气的事罢了。你忘了,前阵子老李家的去钓,蹲了一天,就钓着条手指头长的小鱼,还不够塞牙缝的呢!瞎耽误功夫!” 张婶撇撇嘴,又转向林清竹,语重心长地说:“清竹啊,不是婶子多嘴。长河现在能顾家了,是好事,可也不能总想着走这些偏门。抓鱼哪有种地稳当?你劝劝他,要么踏踏实实去厂里找个活计,要么就好好侍弄地里的庄稼,别总弄这些歪门邪道的,不靠谱。” 林清竹点点头,心里暖烘烘的。她知道张婶是好意,“我知道了张婶,谢谢您。”她抬手看了看日头,“我得赶紧去上工了,晚了要扣钱的。” …… 苏长河在家把院子收拾利落,安顿好娃娃们,就拉着板车往县城赶。板车上头摆着满满两筐鱼,鲫鱼、白条、草鱼分门别类码得整齐,最大的那条草鱼足有五斤重,尾巴还时不时扫一下筐沿。 他在老地方支起摊子,特意在家带了块薄木板支着,上面用炭笔整整齐齐写着“野生河鱼,六毛一斤”。 刚把秤砣摆好,就有个挎着竹篮的大嫂走过来,是昨天第一个来买鱼的。 “小伙子,今儿鱼不少啊!”她扒着筐沿往里瞅,眼睛一亮,“这鲫鱼活蹦乱跳的,比昨天那条还精神!” “刚从河里捞的,新鲜着呢。”苏长河拎起一条鲫鱼,鱼鳃一张一合,“您要多大的?炖汤还是红烧?” “给我来条三斤往上的鱼,中午给我家老头子做红烧鱼块。”大嫂爽快地说。 苏长河麻利地捞鱼,秤杆翘得老高:“三斤一两,给三斤的钱就行,一块八毛。” 第(2/3)页